2016年7月2日 星期六

推薦-哈布斯堡的滅亡: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和奧匈帝國的解體

 

推薦-哈布斯堡的滅亡: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和奧匈帝國的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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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第一次世界大戰,歐洲的榮耀與安全

竟繫於其最薄弱的環節上——哈布斯堡王朝



  哈布斯堡王朝曾在十七世紀抵禦土耳其人的進攻,守護歐洲文明;當拿破崙軍隊在歐洲無往不利時,哈布斯堡王朝也是抵抗革命勢力的中流砥柱。但是十九世紀,民族主義浪潮席捲全歐洲,這個以多民族著稱的「帝國」,如何能夠繼續保有共主的地位?



  當北邊的說德語的人脫離原來哈布斯堡家族的掌控,躍升成為新興強國普魯士;往西南邊,與義大利的衝突又敗下陣來,哈布斯堡寄望在巴爾幹半島展現最後的帝國餘輝,只不過哈布斯堡能突破土耳其和俄羅斯在巴爾幹背後的外交運作和軍事算計嗎?



  作者分析,這個古老帝國昧於現實,自不量力地走入與德國聯手向全歐洲宣戰的窘境。原來自十九世紀後半的幾十年來,帝國的軍力、國力,早在底下諸民族的威脅、瓜分裡四分五裂了。當在塞拉耶佛的行刺事件發生時,哈布斯堡還自信滿滿地選擇用武力解決,而不是尋求外交斡旋,對危機的來臨絲毫不覺。



  哈布斯堡的愚蠢行徑,剛好正重歐洲各國的下懷,各國對戰爭早已躍躍欲試,只差沒有引信點燃。這印證邱吉爾說過的:歐洲的榮耀與安全竟繫於其最薄弱的環節上。



  開戰時刻,奧匈帝國轉眼間便潰不成軍,炮彈不足、訓練過的兵源不足、冷兵器時代的打法、估算錯誤的戰略、失去現實感的戰術,種種因素導致奧匈帝國只是把自己境內六成的男子送入碎骨機,連生病無法上戰場者也無例外。



  有位戰場上的士兵在日記裡寫下,「這場戰爭最令人費解的地方,乃是我們漸漸不恨敵人……我想那是因為我們有同樣的遭遇;我們都是被迫去做最違反人性的事:殺害同類。」



  史家說:第二次世界大戰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延續,人類等於在二十世紀初又經歷了一場「三十年戰爭」。一般對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理解多半局限於西戰線。本書作者試圖結合軍事史和外交史專長,呈現東戰線錯綜複雜的經過。一戰之後,世界局勢發生鉅變,兩個古老的帝國崩解——鄂圖曼土耳其和奧匈帝國,這本書從戰敗者的角度來閱讀一戰,也揭開少有人研究的東歐與巴爾幹的面紗。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喬福瑞‧瓦夫羅




  畢業於耶魯大學,目前是北德州大學軍事史中心的主任。同時在「歷史頻道」主持節目,例如:History’s Business(關於企業的歷史)和History vs. Hollywood(討論歷史事實和電影場景之間的差異)。另著有Quicksand: America's Pursuit of Power in the Middle East和The Franco-Prussian。



譯者簡介



黃中憲




  一九六四年生,政大外交系畢,現專職翻譯。譯有《從帝國廢墟中崛起》、《太平天國之秋》、《戰後歐洲六十年》、《劍橋插圖伊斯蘭世界史》、《成吉思汗—現代世界的創造者》、《帖木兒之後》、《維梅爾的帽子》等。



 

目錄




導論

第一章 歐洲病夫

第二章 犯錯與愚蠢之間

第三章 巴爾幹戰爭

第四章 塞拉耶佛逞凶

第五章 蒸汽壓路機

第六章 格格不入之人

第七章 克拉希尼克

第八章 科馬魯夫

第九章 倫貝格與拉瓦魯斯卡

第十章 死於德里那河邊

第十一章 華沙

第十二章 細長的灰線

第十三章 以塞爾維亞為獻禮

第十四章 雪人

後記





 




前言



  一八六六年秋,奧地利某將領的侍從武官,在維也納市中心薩赫飯店(Hotel Sacher)的熟食店,動手打一名俄國外交官。那一年,普魯士、奧地利這兩個向來相互支持的國家,打了七個星期的戰爭,最後以那年七月的柯尼希格雷茨(Königgrätz)之役,普魯士將奧地利打得無力再起,實質性結束這場衝突。而在這場為時不長的戰爭中,俄國一直坐壁上觀,看它的兩個大國級對手廝殺。這個俄國官員暗暗嘲笑奧地利兵敗普奧戰爭,令這位侍從武官大為惱火,於是對他揮拳動粗。



  薩赫飯店那場扭打升級為國際事件,引發俄奧即將一戰的揣測。後來的發展表明這些傳言是假,卻間接表示奧匈帝國雖潰敗於柯尼希格雷茨,該帝國和其哈布斯堡王朝統治者仍有可能打算獨力與俄國在戰場上一較高下。



  到了一九一四年,已不再有這可能。那時,奧地利是與匈牙利合組的二元君主國的一部分,已淪為巴爾幹強權,只能與義大利爭奪「最小大國」的蔑稱,且和鄂圖曼帝國一樣有可能從大國俱樂部徹底除籍。這一令人瞠目結舌且快速的轉變究竟如何發生,就和奧地利最後一場戰爭(從頭至尾一場慘烈、魯莽的大敗)的過程,一樣有趣。



  要探索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根源,必然要從維也納開始著手。吞噬歐洲和世界的大火,就在那裡點燃,然後往四面八方擴散。這場慘絕人寰之戰爭的遠因、近因,都可歸於哈布斯堡家族的奇特世界觀和其難以駕馭的中歐領地。一次大戰的近因,公認是哈布斯堡大公法蘭茨.斐迪南(Franz Ferdinand)一九一四年六月遭波士尼亞的塞爾維亞人加夫里洛.普林西普(Gavrilo Princip)暗殺後爆發的七月危機。奧匈帝國懷疑有俄國當靠山的塞爾維亞政府是這一暗殺陰謀的幫凶,在此一猜疑推波助瀾下,緊張情勢於七月節節升高,終於在八月爆發戰爭。一戰的遠因包括帝國主義:歐洲列強、美國、日本對以亞洲和非洲境內為主的新市場、原物料、海軍基地的爭奪。另一個遠因是相抗衡之同盟體系的存在:英法俄的三國協約和德奧義的三國同盟。



  這些同盟體系本身就充滿危險因子,一旦配上侵略性的戰爭計畫、靠強制徵兵建立的大軍、現代軍備(無畏級戰艦、急射野戰炮、高爆彈、機槍),危險性更暴增。事實上,始於一八九○年代的歐洲軍備競賽,也是促成一次大戰的有力推手。一九○五年,德國出爐施里芬計畫(Schlieffen Plan),以迅速動員德國、奧匈帝國軍隊用於攻勢作戰,招來法國、俄國推出同樣咄咄逼人的戰爭計畫作為回應。一八九○年代即開始的陸海軍強軍大工程,賦予這些計畫堅實的武力後盾,使本已詭譎凶險的一九一四年更為詭譎凶險。



  這一期間瀰漫歐洲的普遍反動心態,也是一戰爆發的推手。歐洲的心臟地帶由喜怒無常、心態保守的君主國(俄、德、奧匈、義)宰制。沒有自由主義政府作為安全閥,這些政權惴惴不安看待當時的新政局、新文化、新作風。誓言廢除君主制的社會主義黨,一九○六年成為德國國會裡的最大黨,促使至少一名德國將領呼籲打「一場痛快的戰爭以終結到處可見的混亂」。俄國、奧匈帝國和義大利境內的保守派持類似看法,英國、法國的保守派亦然。戰爭將使當權者可以名正言順戒嚴、痛擊工會、鎮壓「顛覆性」政黨;也將強化國家戰力,掃除社會中的廢物,削弱物欲和色欲,重振愛國精神。對於這場隱隱然即將降臨的慘烈戰爭,最後將造成一千六百萬人死亡、兩千一百萬人受傷的戰爭,他們竟如此天真以對,至今仍令人費解。



  這場塗炭生靈之戰爭的爆發,奧匈帝國扮演了令人難以置信的角色。如今常有人主張,由於盟友奧匈帝國的虛弱,德國才刻意且弔詭地加速這場戰爭的爆發。身兼政治家和史學家兩種角色的邱吉爾,指出此荒謬而危險的狀態,即「歐洲的榮耀與安全竟繫於其最薄弱的環節上」【1】。身處於現代「民族主義時代」,奧地利正逐漸解體。奧匈帝國是個基本上屬封建性質的大國,有十餘個民族生存其上的帝國版圖,乃是十六世紀時拙劣拚湊而成,然後,受到想建立聯邦、自治或獨立的轄下諸民族攻擊,這帝國踉踉蹌蹌走進二十世紀。



  德國對奧匈帝國未來發展的不安,乃是一次大戰的主要原因之一。邱吉爾則在其講述一次大戰東戰線歷史的著作中,稱這可能是惟一原因:「這一惡性且致命的衰退,使人類的和平與文明取決於交替肆虐哈布斯堡君主國的解體過程和短暫復甦時期。」【2】一九○五與一九一一年德國人為摩洛哥問題幾乎與法國、英國開戰,卻見到奧地利人最後臨陣退縮,於是一九一四年七月危機爆發時,德國人把這視為在這君主國還未因其內部分裂對立而垮掉時,或尚未遭周遭的泛斯拉夫強權俄羅斯、塞爾維亞吞併前,使奧匈帝國振衰起敝的最後、也是最佳機會。



  《哈布斯堡的滅亡》談奧匈帝國一蹶不振的衰退和此衰退對歐洲文明的衝擊。這是一次大戰中大體上遭史學界忽略的一個區塊。大部分史學家提到奧匈帝國的衰弱,但未深究其衰落。還有些史學家把奧匈帝國視為不折不扣的強權,分析其軍事關係與對外關係,好似任何不尋常之處都是本該如此。本書說明奧匈帝國在一八六六年打了(且輸了)它最後一場歐洲大戰後幾十年的衰落,說明它如何踉踉蹌蹌走過一九一二至一九一四那關鍵數年,藉此填補這塊遭冷落的區域。在那關鍵數年裡,巴爾幹半島騷動不安,維也納觀望,猶疑,再觀望,然後瘋狂跳入一場沒有勝算的大戰。

  

  奧匈帝國決定加入這場戰爭已夠魯莽,該帝國一九一四年的攻勢(一次大戰研究裡另一個受史學界冷落的區塊),則更為魯莽,且是該帝國所做出最為冒進的舉動。一九一四年奧匈入侵塞爾維亞、俄羅斯之舉早已規畫多年,而其一塌糊塗的慘敗,則坐實了戰前還只是在懷疑層次的奧匈無能。一九一四年八月在塞爾維亞、俄羅斯的戰事,確立了此後直至一次大戰結束的格局:過度擴張的德國、忙得喘不過氣的俄國、高舉雙手而鬥志全消的奧匈帝國。



  奧匈是掀起一次大戰的主要推手,在一次大戰的結局上,也起了同樣關鍵的作用。一九一四年的作戰計畫,十年前就已確立。德國要以氣勢萬鈞、攻擊側翼的「右鉤拳」穿越比利時消滅法、英軍隊(施里芬計畫的第一階段),奧地利則要又快又有效率地動員部署於波蘭南部與烏克蘭西部(哈布斯堡王朝名之為加利西亞的邊境地帶)的四個奧匈野戰集團軍,發動凶狠的正面攻擊,以削弱、破壞俄國的「蒸汽壓路機」(六百萬大軍)。這一計畫指望奧地利的行動擋住行動緩慢的俄國人,為德國打贏西戰線爭取時間,然後搞定西戰線的德國揮師三百萬向東,與兩百萬奧地利軍隊聯手,和俄國決一死戰。制定計畫者認為俄國撐不過這波攻擊。俄軍兵力龐大,但受制於教育水平低和從外套、靴子、藥物到步槍、炮彈等所有物資的短缺,戰力有限。塞爾維亞人則被認為不值一慮。奧匈帝國軍隊將以八個師組成的「最小巴爾幹兵團」(Minimal Balkan Group)擋住他們,另外四十個師則對付俄軍。解決俄軍之後,奧匈才會動手擊敗貝爾格勒,將其瓜分。



  德國人為何未能在西線獲勝,我們知之甚明。有多部探討馬恩河(Marne)戰役、伊珀爾(Ypres)戰役的書籍,還有小毛奇(Helmuth von Moltke the Younger,設計並督導德國作戰計畫之落實的主要人物之一)對施里芬計畫和其運用的分析,告訴我們原因。但一九一四年東戰場是怎樣的情況?對那裡的戰事,我們的了解非常粗淺。仍抱著大國身分不放的奧地利,派了二十個師(而非八個師)打塞爾維亞,為何仍落敗?東戰線與俄軍的交手是什麼樣的情況?歷史著作談到一九一四年八月奧匈帝國在克拉希尼克(Krásnik)和科馬魯夫振奮人心的大捷,但接下來,在下一頁,就令人一頭霧水地描寫奧地利人從這兩地慌亂的撤退,把波蘭和烏克蘭全留給俄國人,要求德國派大軍來救,從而使德國人打贏西戰線的任何希望注定成為空想。



  奧匈帝國焦慮不安於自己大國地位的沒落,且不肯面對現實,仍裝出大國的身段。這兩種特質既是一次大戰的主因之一,也是其戰敗的根源。一戰隨著哈布斯堡王儲和其妻子在塞拉耶佛遭開槍暗殺揭開序幕。但這一暗殺原本不該引發一場世界大戰。為何會引爆一次大戰,不只與德國的侵略心態大有關係,也與奧匈帝國在一戰期間明顯可見的那種愚蠢行事大有關係。就在哈布斯堡王朝的外交官擬好立場、刻意強硬而將使戰爭變得無可避免的最後通牒時,奧地利軍方完全未針對開戰做任何準備。事實上,一九一四年七月危機正熾時,奧地利的將領和政治家在度假——為國家受傷害而憤慨不已的大國領導人竟還能悠哉度假,著實令人匪夷所思。戰爭爆發時,奧地利人在維也納的驅策下抱著同樣鬆散的心態出征,派出一支在運輸工具、火炮、炮彈、機槍、步槍、戰術等每個重要方面都不堪一擊的軍隊。



  奧匈帝國領導人才的不足,至少是同樣嚴重。法蘭茨.約瑟夫一世(Franz Joseph I)皇帝,有著慈善的眼神和羊排絡腮鬍,乃是今日奧地利觀光業的寵兒,但在一九一四年卻是個惡性十足的人物。這位皇帝雖不如捷克作家雅羅斯拉夫.哈謝克(Jaroslav Hašek)在其小說《好兵帥克》(The Good Soldier Svejk)中所說的那麼老邁昏庸(「讓兩個奶媽一天餵奶三次,糊塗得大概不知道正有戰爭在打」),卻有多年處於驚人的衰老狀態。他洋洋自得霸著皇位,不肯讓皇儲,他五十歲的侄子法蘭茨.斐迪南(Franz Ferdinand)接位,卻又不願善盡他皇帝的職責。在一九一四年前那些年裡,哈布斯堡君主國走到每個重要的十字路口時,這個昏聵的老人都使這個君主國困在路中央,束手無策。



  相對於這位八十四歲的老皇帝,六十一歲的參謀總長法蘭茨.康拉德.馮.赫岑朵夫(Franz Conrad von Hötzendorf)將軍,是「青年土耳其黨人」(Young Turk)一員。康拉德被視為傑出戰略家,認為他日後碰上大而笨拙的俄羅斯,還有塞爾維亞,都將克敵制勝,結果並非如此。他的實際表現為何和外界期望背道而馳,乃是另一個有趣且受冷落的故事。因為康拉德,一次大戰的東戰場單調乏味,毫無精彩可言。即使就一九一四年的寬鬆標準來看,他的領導統禦和決策都糟得離譜,幾星期內就毀掉奧匈帝國軍隊。



  奧匈帝國的不成材,也拖垮其盟邦德國。不管德國曾對打贏這場大戰抱有什麼希望,這希望都隨著一九一四年奧地利顏面盡失的慘敗而破滅。奧地利那幾場敗仗留下悶燒的土地——敵我爭奪的波蘭、加利西亞、塞爾維亞——加重德國的負擔,使德國欲在任何重要的戰線上贏得勝利,都變得遠更困難。若在戰爭初啟時,奧匈帝國的戰場表現不這麼糟,即使只是尚可,德國在這點上都會輕鬆許多。本書為一場通常被人從西邊視角來看的戰爭增添東邊的面貌,有助於說明維也納和柏林為何落入沒有勝算的消耗戰、終至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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