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25日 星期二

新書推薦-「文‧堺雅人」書評

 

新書推薦-「文‧堺雅人」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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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不只是演員——



  「我一直以為,只要邁步跨向眼前的道路,越過一年四季不被大雪阻隔的山路,就沒有到不了的地方——」




  有別於精準的演出,

  這次堺雅人透過書寫,詮釋這充滿謎團的人生。




  二○一三年,《半澤直樹》風靡東亞,主角「堺雅人」的名號,也恍若傳奇般,一夕之間席捲了各大報紙版面,使他成為家喻戶曉的新聞寵兒。



  你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他已在這繁華世界,偏安蟄居了十四年之久。



  一九八九年,堺雅人自高中校園一隅,破窗闖入話劇社,便扭動了自身的演藝齒輪。大學時代,他參加了劇研會,帶著「出家般」的覺悟,擅自中輟學業,踏上緩慢而悠長的戲劇修行之路。



  對堺雅人而言,從接到劇本之時,陷溺於角色的心緒、追索歷史的軌跡到真正地提槍上陣,都是不得不提筆寫下的誘惑。



  在文字之間,堺雅人呈現與角色在矛盾之處的碰撞,以及融合的軌跡,所有的思索與詮釋,都是漫長而真切的過程,如他自己所述「演員的工作,即是在『懂』與『不懂』間徘徊。」



  本書收錄了他在思索角色的過程中,刻下的五十四篇散文,以及他與作家宮尾登美子、長嶋有的訪談。透過堺雅人的文字,我們得以串聯一名成熟演員在螢光幕後的成長脈絡,以及懷抱的初衷。



本書特色



  台上,他以演技詮釋他人

  台下,他以文字演繹自己



  此處的堺雅人,不是半澤直樹,不是古美門律師,

  而是在演員與文人的雙重角色間,不斷推翻及鞏固自己的樣貌,

  不斷琢磨、重塑、質疑、推翻自己的寫作者。



  他透過行文,對自己與詮釋的角色進行無止盡的問答。

  很多時候,並沒有「正確答案」,甚至連問題本身也無從釋義,

  但或許…這難以名狀的朦朧之美,便是演員不斷追索的人生風景。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堺雅人




  一九七三年生,宮崎縣人。早稻田大學在學期間加入「東京ORANGE」劇團,開啟演員活動,並活躍於電影、連續劇、舞台劇。演出作品包括電影《超越巔峰》、《穿運動服的兩人》、《南極料理人》、《宅配男與披頭四搖籃曲》、《落Key人生》、連續劇《篤姬》、《王牌大律師》、《大奧》,多度獲獎。二○○四年開始執筆散文《文‧堺雅人》、二○一○年發行與高中的恩師暨歌人─伊藤一彥合著《ぼく、牧水! 歌人に学ぶ「まろび」の美学》。



 

目錄




始 序 

鬍  

酒  

鈍 

絆 

好 

子 

訛 

聲 

旅 

里 



訪談:原本有可能從政 

靈 

學 



寒 

街 

病 

休 

暇 

詩 

西 

備 

偽 

術 

馬 

死 

兄 

劇 

容 



型 

試 

春 

肉 

雪 

住 



對談:堺雅人X《穿運動服的兩人》原著小說作者‧長嶋有 

憧 

服 

位 

命 

品 

守 



女 



對談:堺雅人X《天璋院篤姬》作者‧宮尾登美子 

父 

夏 

志 

時 



靜 

戰 

食 

師 



終 後記   

文庫版 序 

主要演出作品列表(1995年~2013年)





 




序始



  「一九八八年」對我就讀的宮崎縣立高中而言,是值得紀念的一年。那年,母校的棒球隊首度在夏天的甲子園大賽登場。



  那是我入學前一年的盛事。



  闖進甲子園大賽對地方普通公立高中而言,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具紀念性的「一九八八年」這一年,不管是其他社團或應屆考生都拼勁十足,全校洋溢著興高采烈的氣息。



  話雖如此,當時未入學的我們當然無從得知這些事。身為新生,偶爾會從學長姐或老師口中得知「一九八八年」的往日回憶。每當聽到這些事,我總會將東京奧運和日後的高度經濟成長聯想在一起。



  我入學的那一年(即一九八九年),一開始便抱持著這樣的心情,校園中更蕩漾著一股莫名的期待感,盼望著今年是否也有令人料想不到、雀躍不已的事降臨。宛如等待著大量的殘火再度熊熊燃燒般不可思議的氣氛。(可惜的是,新火種未燃起希望,絢燦過後,又趨於平靜。)



  彷彿祭典過後,餘興猶存的一年—一九八九年對我的母校而言,就是這種涵義。



  輾轉過了近二十年,直到現在,一想起「一九八九年」的春天,就有漫天飛揚之物在墜地前一刻,那種輕飄飄的無重力感。亦可說是,春天或多或少讓人產生此種情懷也不一定。



  但原因也許更加單純,吵雜的來源就是工程。幾年前學校開始進行大規模的校舍改建,那時正好快要告竣。



  由於工程每天持續進行,空氣中總是塵土飛揚,噪音不絕於耳。工程車輛時常在校園中進出,看到工作人員的機率遠比教職員來得高呢。校內處處可見禁止進入的標誌,感覺上,學校只是個暫居之地。



  舊校舍圍上了黃色的封條,建築一一被拆除。看不習慣的建築物飄著一股新粉刷過的油漆味。才剛熟悉的風景時時在變,拜此所賜,無論過了多久,我仍抓不住學校的全貌。



  我問了高中同年級的友人,幾乎沒人熟記「一九八九年」的春天。就像訪問行經的路人再造當時的街坊風貌如何,很難喚醒明確的意象。



  路過的人們圖一時方便,穿過讓時間停駐的工程現場。反正,不消多久就會出現新的風貌,沒人有停下腳步的閒情,一賭其風景。在新建築物完工,街坊的時間再度轉動起來之前,人人都對眼前的景色「視而不見」。工程期間所發生的兩三事,或許會在幾個人的心中留下短暫而片段的回憶,但記憶終究像拍掉的木屑般蕩然無存。畢業之後,我再也沒造訪過母校,想當然那年的春天痕跡亦不復存在。如同被吹散的木屑一樣。



  一九八九年,春天,探尋著小型文化社團的我參觀了話劇社。



  話雖如此,我並非一定要參加話劇社,應該說只要是溫馨的文藝社團,何者不拘。對畢業於小型中學的我而言,在這變化無窮的大學校中倍感威脅。我想我很渴望有個可以喘口氣,只有自己人的歸屬地。



  好不容易決定好要參觀社團,卻不見最重要的話劇社,最後歷經千辛萬苦才找到。由於校舍改建,小而溫馨的話劇社幾度遷移,大部分的學生根本不曉得學校有話劇社呢。問了幾位學長姐,總算得知話劇社教室位於校園東邊的一角。



  直到現在,我仍對放學後首度造訪話劇社當天記憶猶新。在整體印象模糊的那年春日回憶中,這是唯一清晰的情景也說不定。



  我來到了一棟老舊殘破的建築物前。那是一棟靜靜矗立於校園建地東邊一角的木造平房。裏頭有服裝、烹飪等教室,統稱為「家政樓」。對我這樣的男學生而言,家政樓是絕緣之地。若非逢此佳機,直到畢業前,或許我根本不會踏進那裡一步。



  那裡的教室似乎無人使用,周遭連一個人影都沒有。校舍周圍貼滿禁止進入的封條,我知道,那棟建築物再過不久就要走入歷史了。



  話劇社在家政大樓最深處的服裝教室。跨過禁止進入的封條,打開軋軋作響的門扉。彷彿沈入水底的微暗建築,交織著一股塵埃和黴菌的味道。



  傍晚,獨自走在無人的走廊上,有種奇妙的感覺。就像擅自潛入獨居老嫗的住處般感到內疚。教室的門因結構不佳,打不開。我只好踩在堆積如山的雜物上面,堂堂從破窗中進入。



  教室裡空無一物。桌椅幾乎被搬光了,佈告欄上連一張紙也沒有。唯有作為量尺寸用,已然褪色的人形模特兒自然地立在一旁,任憑落日西曬。地板的磁磚東一塊西一塊龜裂隆起,積了一層薄薄的灰。教室裏邊鋪了四、五張破爛不堪的塌塌米。那裡好像是話劇社的小天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工程噪音及學生的喧嘩聲,聽起來異常遙遠、模糊不清。



  我坐在陳舊破損的塌塌米上,久候話劇社成員到來。但是等了半天,連個人影也沒瞧見,我愈發懷疑自己是否還在校內。彷彿置身於被村人遺忘,死氣沉沉的神社中。這座位居深山,靜謐、老舊不堪的聖殿,儘管有一道縝密的界線相隔,卻輕易地被自己闖入了。



  結果,那天根本沒有人出現。當時只剩一位話劇社的學姐還留在學校,不過,她身兼桌球社經理,那時候好像一直待在體育館。



  天黑之前,我一個人坐在教室裡。直到放學的鐘聲響起,我打退堂鼓,起身回家。



  過了幾天,我正式加入話劇社。但入社的契機究竟是什麼?直到現在,我仍想不起來。



  幾個月後,話劇社教室所在的家政大樓動工拆解(現在應該已變成寬敞的腳踏車停放區)。



  流離失所、命運多舛的話劇社再度遷徙。這次搬到校園西邊的一角,在小型組合屋中設立社團教室。



  不久,隨著社員人數增加,社團活動也變得有趣多了。新校舍大抵完工,噪音遠離校園。



  似乎有什麼緩緩律動著。



  總之,我就這樣展開了演戲之路。我不曉得這對我目前的工作觀,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但時至今日,我仍時而會想起那間空曠的服裝教室。把那教室當成原點,或許很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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