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16日 星期六

新書推薦-「極地之惡」心得

 

新書推薦-「極地之惡」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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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要讓一個人振作起來,不是只能靠希望,

  恨也是其中一種……



  「聽說,有個殺死女友的小白臉要進來了?」

  那天,陳強被關進最兇惡、遠離司法體制外的監獄裡,

  囚犯們無不摩拳擦掌等待撕裂這到嘴的鮮肉。但他們都錯了......

  陳強憑著一身拳腳功夫,勢單力薄對抗這個鐵籠裡的黑暗世界,

  在人倫盡喪的環境下,他努力地守住最後一絲人性。

 


 

目錄




一、 死牢

二 、殺神

三、 挺身

四、 正義

五、 活著

六、 IRDA

七、 機密

八、 騷動

九、 陰謀

十、 動盪

十一、 搜索

十二、 犧牲

十三、 計劃

十四、 父子

十五、 約定  

十六、死鬥

十七、終章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鐵支悠閒地趴在雙層鋁床的上舖,搖搖手指,一旁殷勤按摩的瘦小男子迅速地掏出一根菸,恭敬地遞給鐵支。「但這裡四季都瞧不見太陽,有的只有規矩......」鐵支輕吐一口煙說道。

 

  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跪在不到四坪的牢房中央,

 

身旁的2個滿身刺青的壯漢將他壓住。一絲黏稠的血水從年輕人的嘴巴滴落,支支吾吾地發出怪聲,一個壯漢揪住他的頭往鋁床的支架撞去,這一撞讓年輕人痛到鼻血和眼淚直流。

 

  「真是夠噁心的。」瘦小的男子邊按摩邊嬌聲抱怨。

 

  「噁心,是他正在導正惡習的介斷症。」鐵支說「就跟戒毒會很痛苦一樣,人的惡習就是太自由,那跟畜牲有什麼分別?要學會規矩才能像個人,所以我們要教,要教就要一次教會。」

 

  年輕人忽然抬起頭大叫「我要向監委會申訴,你們凌虐同房!」

 

  「虐你媽!」2名壯漢猛踹年輕囚犯,原本潔白的襯衫早已血跡斑斑。「敢提出申訴你就死定了!」

 

  「來啊!你們打死我!打死我就判你們死刑,我老爸是立委,把我打死他不會放過你們的!」年輕囚犯抱著頭大吼。

 

  鐵支坐起身,乾咳一聲,2名壯漢停止攻擊抬頭看著鐵支。「看著我」鐵支說道,年輕人不理會繼續啜泣著,「看我!」鐵支怒吼道,年輕人這才緩緩抬起頭,鐵支的後方有一扇小窗,他背著光,年輕人看不到鐵支的表情。

 

  「你知道我們的獄卒跟囚犯管理比例多少嗎?猜,不說折斷你手指。」鐵支說。

 

  「......1......1比3」年輕人話音剛落,鐵支揮揮手,壯漢立刻折斷年輕人的小拇指。「啊──」年輕人痛得哀嚎。

 

  「答案是1比14,這個數字很無感對吧?但是扣掉休假、借調等勤務後,實際上一個獄卒要面對上百人,上百人啊。這個地獄,非有人管理不可,你明白嗎?」鐵支抽了一口煙說:「很久以前我還是小弟的時候,我老大稱監獄叫鐵棺材,我們就是一群還沒死透的孤魂野鬼。要管理這個鬼地方,規矩是必要的,就像我剛才問你話,你不答要罰,這是規矩,答錯也要罰,這也是規矩。」

 

  這時一個獄卒經過,看到滿臉是血的年輕囚犯嚇了一大跳,用鐵棒猛敲欄杆說:「喂!你們幹嘛?」

 

  兩名刺青壯漢面無表情地瞪著獄卒,鐵支從容地下了床,站在兩名壯漢之間,年輕囚犯衝上前死命抓住欄杆又哭又叫:「救我快救救我!我會被殺死的!快點把我移監!」

 

  獄卒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不已,鐵支伸手穿過欄杆,將自己的菸遞給他說:「Ken,去做你該做的事吧,這裡你管不著。」

 

  Ken吞嚥了一口口水,看了年輕囚犯一眼,年輕囚犯吼道:「不!你不能見死不救!你要幫我,這是你的職責!」

 

  「我......」Ken話到嘴邊忽然梗塞,鐵支的煙在他眼前晃了晃。

 

  「滾吧,你知道你硬不起來的」鐵支笑中帶著威脅說:「不然下次你兒子再亂晃被我們遇到,我就讓他知道我有多硬。」瞬間牢房爆出淫穢的笑聲。

 

Ken一句話也不說,默默地接過香菸,壓低帽緣轉身離開。

 

  「不!你不能走!畜牲給我站住!」壯漢摀住年輕囚犯的嘴,將他壓倒在地。鐵支俯身對他說:「你以為你什麼咖?仗著自己老爸是立委,剛進來就充當老大想嚇唬我?也不去打聽這裡誰當家?當我細漢嗎?」鐵支抬頭對壯漢說:「他是你們的,隨你們享用瞜」

 

  「蛤,不給我嗎?」瘦弱的男子嘟著嘴抱怨。

 

  「順子,下次再讓你爽吧,現在繼續幫我按摩。」鐵支爬上上舖,繼續享受著順子精湛的按摩技巧。他閉上眼舞動著手指,彷彿像再指揮一場災難的演奏。「再讓他叫大聲點!」鐵支陶醉地說:「唔,我真他媽的有夠喜歡音樂的。」

 

  悽慘的悲鳴毫不停歇,演奏了好幾個小時。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典獄長將酒瓶插進一只瓶口纖細的玻璃容器裡,暗紅色的液體迅速流淌進矮胖的瓶身中。「這瓶法國波爾多是我的珍藏,幾年前某個囚犯叫他老婆探監時偷偷帶進來的,真是愚蠢,都不知道會客菜是要受檢的。」典獄長晃了晃醒酒瓶說:「這酒老了,直接喝著酸澀。要醒酒,更要好的醒酒瓶,你說死老百姓懂這些嗎?」典獄長盯著葡萄酒的色澤,輕嗅瓶裡的芬芳露出滿足的微笑。「要喝的話可得等30分鐘了。」

 

  「我不是來喝酒的」坐在典獄長對面沙發上的西裝男說道。

 

  典獄長平時都戴著墨鏡,就算出席重要典禮也不會拿下來,對他而言,眼神會透漏太多沒必要的情緒,墨鏡是很好的面具,對囚犯而言更是權威的象徵,最重要的是可以仔細地觀察周遭而不被察覺。

 

    「放心,貨的供應很穩定,這一季還成長5%,雖然花了很多錢才買通警察,但幾個月後一定回本。」典獄長邊說邊上下打量他,男人個子不高,但身材十分壯碩,那不是一般健身房可以鍛鍊出來的體格。

 

  「錢不是問題,時間的浪費是上頭最無法忍受的,當然,還有覬覦羊群的狗。」男人的話令典獄長打顫。

 

  「像你這樣的大人物,還有上頭啊?」典獄長趕緊換一個話題。

 

  「每個人都為其他人服務。」男人的眼神銳利無比,他粗曠的面容像座山,典獄長打了個寒顫。「事情辦得如何?」男人問。

 

  「妥當!」典獄長走到辦公桌的另一側,這邊是一整片電視牆,連接獄所的全部監視器。他得意地用手指敲著其中一個螢幕說:「這是管制口,再過不久你要找的小鬼就會被送進來。」

 

  男人沉默一會說:「你安排他跟誰同房?」

 

  「這鬼地方最瘋狂的老大,他凌虐新人的手法簡直媲美藝術,所有新進看到他保證嚇到撇尿。」典獄長笑著說:「不過你也真狠心,讓這小鬼一進來就跟最危險的瘋子住在一起。我看過他的檔案,不過就是個平凡的大學生嘛!喝醉酒就殺了對方,嗯,真是有為青年。但像你這樣的大人物居然親自跑到這來,莫非這傢伙上了你老婆嗎哈哈哈?」

 

  男人對典獄長嘲笑毫不理會,他只是沉默,

 

  沉默的可怕。

 

  典獄長有些不悅地說:「你們這些高層會的就只有兩樣,一個就是他媽的喜歡擺架子,另一個是當狗,我的上頭聽說你要來嚇得跟見鬼一樣,要我對你唯命是從。這鳥不生蛋的地方關了5000人,全部都是重刑犯跟死刑犯,監獄狹小人手不足,我還要指揮這幫雜碎種大麻。你只要穿著體面的西裝坐在辦公室裡揮揮手,我們就得做牛做馬,真是樂得輕鬆的工作啊。」

 

  男人不發一語,這番輕蔑讓典獄長怒了,拿起醒酒瓶走向他說:「老鬼,我不管你在外頭是否能呼風喚雨,但這地方是我的地盤,有人敬酒時你最好接受。」說完他單手將酒杯的細長杯柱折斷,丟在地上用軍靴踩碎,他刻意放慢踩踏的速度,帶著詭異的笑容觀察男人的反應,一會後遞出酒杯。「......否則我就親手餵你喝。」

 

  瞬間,四周安靜到只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

 

  「我從不用酒杯。」男人輕聲說道。

 

  典獄長歪著頭問:「什麼?」 忽然男人的肩膀抖動了一下,手臂瞬間扭曲成不可思議的形狀,像條鞭子般朝自己射來,他連眨眼都來不及,只感覺一陣刺耳的風壓伴隨一聲輕脆的聲響,接著感覺冰冷的液體潤濕了胸口。

 

  男人張開右手,不知何時被切斷的一截瓶口已在他手中。

 

  「手刀?太扯了吧?」典獄長暗付,驚愕地看著男人緩慢地用力握緊瓶口,碎裂的玻璃劃破男人的手,血緩緩地從掌心滴落至酒瓶裡。

 

  「多謝招待」男人接過酒瓶一飲而盡,半滴未漏,面露冷峻的表情說:「沒留你的份,下次還你」

 

  「不......不用了,就當作見面禮。」典獄長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著,男人將空瓶還給典獄長,典獄長這才發現他的手掌粗厚,指骨結著厚實的繭。

 

  「合作愉快哈哈哈......哈」典獄長尷尬地笑著,方才的銳氣盡失,忽然男人一個箭步上前,一手掐住典獄長的喉嚨將他高高舉起。嚇得典獄長摔破了酒瓶,痛苦地掙扎著,但男人就像塊巨石,任憑他拳打腳踢都紋風不動。

 

  「從今以後,這裡我當家,跟我說話記得取下墨鏡,否則下次切斷的就不是這紙瓶口,懂嗎?」語畢,男人單手將他甩在地上,轉身看著螢幕。

 

  「咳......咳.......明......明白。」典獄長氣趴在地上喘吁吁地說。

 

  男人說:「以後我做事......」

 

  「懂了,不過問。」典獄長匆忙地將墨鏡摘下。

 

  「我說的話?」

 

  「照辦!照辦!」典獄長乾咳幾聲,站起身努力保持穩定。

 

  「很好。」男人嘴角微微一揚,這時其中一個監視器顯示一台黑色的大型運囚車駛近大門口,男人專注地凝視著,大門的警衛拉開鐵門,黑色囚車緩緩駛入。男人伸出染血的手在螢幕上劃出一條血痕,路徑切過囚車的位置,就像是要把囚車劈成兩半似的。

 

  「你說得不錯......」男人說:「我的確狠心,但是比起他對我做過的一切,這只是小菜一碟。」男人從腰際上取下一只缺了鍊條的墜子,他打開墜子夾層,裡頭鑲著一張破損的舊照片,是一個面容和藹的女性似乎抱著什麼,其餘部分被撕掉了。「我等這一刻很久了...... 抱歉,親愛的妳再我等一下,很快我就會讓他體會到妳的痛苦。」 男人緊握著墜子,手微微顫抖。

 

  憤怒,在冰冷的眼神底下洶湧著,彷彿要吞下一輩子的靜默。

 

  「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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